我的自然观察之路
前两天去了动物博物馆,和之前一样,匆匆忙忙,赶在闭馆前半小时到的,主要目的是再感受一次蓝鲸骨骼给我的震撼。拍到中国鲸豚的示意图,物种很全,海洋生物太迷人了!恰巧看到非洲企鹅的标本,首次对着立体的生物用平板画自然观察图,我和大佬的唯一共同点大概是都用Procreate吧(大笑)。是的,我的自然观察终于进化到绘画这一步了!
童年时自发认识外界
幼儿园的时候就开始独自在家,父母上班前千叮咛万嘱咐各种安全事项,万幸我够懒,不大折腾,印象中做的最多的是:看天线宝宝、画门框的线条、翻从表哥家顺来的植物动物图鉴。
老爸做了个花架挂在阳台,种了仙人球、仙人掌、芦荟、太阳花(Portulaca grandiflora),还有直到读研究生用了识图软件才知道名字的紫竹梅(Tradescantia pallida (Rose) D. R. Hunt),这些植物常青/常紫,自有记忆起伴随我,直到离家去往其他城市。
在奶奶家,平房外有一片菜地,掀起砖头看鼠妇、蹲在墙角看蚂蚁、矗立在栏杆下看织网的蜘蛛,可以持续很长时间;《昆虫记》《森林报》是必读书目中的最爱,但是陌生、复杂的物种名称让我犯难,和现实缺乏关联把我推远。
这些是人生早期我与自然观察相关的经历,蜻蜓点水般和自然产生一些触碰,没有深入。
新西兰的启蒙
2017年来到新西兰,走在城市、小镇的街道,商店橱窗里的Kiwi和tūī鸟的装饰图案频频进入视线,独自在陶朗加Mount Maunganui爬山,真实的Tui出现在我身旁,喉部毛茸茸的小白球让我印象深刻,停下,保持静止,看它,第一次那么仔细地观察一只鸟。
tūī 图伊鸟(Prosthemadera novaeseelandiae),拍糊了 |
新西兰的环境让人不知不觉被自然吸引,对生物视而不见的我会留心身边的鸟、植物,生出去看企鹅的好奇。在Sandy Bay, 见到了黄眼企鹅和毛皮海狮;在新西兰南岛的某个博物馆看到信天翁的介绍,渴望大风把活生生的皇家信天翁带往此处……自然不仅仅在纪录片中,还在身边。
远处的黄眼企鹅结束一天的捕食,在归巢的路上 |
毛皮海狮 |
观察完Tui的9个月后,首次知道了严格意义上的⌈观鸟⌋。临近驾照过期,我从库克山去基督城考驾照,回程路上搭了一个苏格兰大哥,停靠Tekapo湖休息时,他看到一只在水边的鸭子,并且找到了浮在水面由细树枝构成的巢,掏出一本新西兰鸟类图鉴,翻到那只鸟记录时间和地点,原来每种鸟都可以在书上找到对应的介绍,我对图鉴功能的认知被刷新了。瞅了眼,名称陌生没有记住,当时没有拍图鉴的意识,现在回忆,头顶像开了花的那只“鸭子”或许是凤头䴙䴘(pì tī)(Podiceps cristatus)。
有一枚蛋的鸟巢 |
国家公园的信息中心(i-site)是小型的自然博物馆,狭隘如我,人生第一次见各式各样的标本和丰富的物种介绍,以游客视角接受了⌈自然教育⌋。
从观鸟开始的认识自然
结束新西兰之旅,2018年初回到学校,做英文导游的过程中,认识了一名资深鸟导,在他的推荐下购入一台双筒望远镜,从此开始我的观鸟之旅。2019年研究生入学,发现身边同学是观鸟大佬,处在这样的群体中,观鸟从小众变成了寻常。因北京城市植物调查的外业兼职,开启植物识别的大门,科属种、拉丁名不再是陌生的概念。又因为参与自然教育相关的项目,认识了行业内深耕多年的博物绘画、摄影、活动领队老师们,从他们的经历窥见自然观察的精细和宏伟,奇妙的融合。
自然观察是退而结网的开始,迈进自然观察的世界会发现眼睛看到的自然不是全部,加入各种观感,再加上时间、空间的尺度,熟悉的世界全然不同,仿佛进入平行宇宙。
万物有灵,一扇扇门相继打开,蘑菇、两栖、鱼类、爬行类、蝴蝶、蜻蜓、苔藓、螽斯、蜘蛛……矿物岩石、化石、云和气象……进而了解人类的物种发现史、对地球的探索……能避开各种消费,却徜徉在买各种图鉴的海洋里无法自拔。自然是锚。
到这结束啦~
今天下雨,中午吃完饭回工位,路上给人撑伞,进了电梯发现去同一层,交流知道对方是研究湿地鸟类课题组的师兄。就在刚刚,他拿给我他们课题组的周边——一套鹤类的文件夹(一共14个,用不过来,适合收藏)和一套鹤类贴纸,这会不会成为我关注、了解鹤类的契机呢?毕竟亲眼见过青海湖边的黑颈鹤,叮~加固和鹤类的联结。